昨天是同事研究所在職班考試的日子,據說題目有點冷僻。還好我已經考上,不必再去煩惱這些。想起
去年我也是埋首書堆,沒日沒夜,總算有點成績。據之前上課的陳教授說:歷屆還沒有人考這麼高分,
我一聽心裡還真高興,不過我不會因此而自滿,畢竟榮耀只有一天。但是我可以告誡子孫:想當初,你
們的媽媽(奶奶、或是外婆),可是筆試榜首呢!(因研究計畫及口試較弱,所以最後是第二名啦!)
在我決定考研究所到現在就讀當中,冥冥中似乎有許多人在保佑、協助我。 同事華是幕後促使我去考試
的推手,當然最積極的是我家那位老爺,記得當初華考上後一直慫恿我加入讀書的行列,當時胸無大
志的我心想:日子安安穩穩就好,幹嘛去自找苦吃,更何況讀書隨時都可以讀,未必要去念研究所,就
這樣過了一年。
後來不知哪根筋不對,想說去念先修班,這樣比較沒壓力,而且考上了可以抵學分,加上有珊同行,可
以壯膽,果然人多膽子就大了,珊真是我最棒的讀書伙伴,對我而言她亦師亦友,總會在適時給我協
助,真的很感謝她。
話說考試前在考場外不知為何突然靈光乍現:程頤、程顥二程子我似乎還有些錯亂,還有清代的部分我
也不是那麼熟練,所以趕快翻一翻筆記,沒想到果然考了程顥的思想及戴震等人的相關考題,在考場除
了思考的時間外,我的筆幾乎沒有停,直到鐘響才結束作答。只是不知自己寫的對不對,合不合教授的
意。
日子在等待中消逝,成績單寄來,我用顫抖的手撕開,一看88分,我還以為是不是少看了一個小數點,
因為根據同事學姐們的說法,六、七十分就很高了,而且應該穩上了,(因為書面資料及口試差距不
大),再看一遍,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88分,此刻心裡真的歡喜莫名,不久打電話給華告知我的成績,
她也用很驚訝的語氣說:很高很高,你穩上了!
接下來就專心準備口試內容,說實在的當時還不知研究計畫有何作用,也還不知道上網查資料的方法及
技巧(現在也還不熟練),當教授問我認不認識某人時,我楞了一下,趕緊在腦海回想:這個人是哪一
本客家諺語作者,可是根本沒有印象,只有據實回答,我沒有聽過這個人,後來教授告知:我的論文題
目和她一模一樣,其實我壓根沒查到她的資料,因為當時我上碩博網只找有電子全文的論文,她的論文
沒有電子全文,所以我連看都沒看到,因此,對於老師的問題,事後感到有點沮喪,好像有被懷疑抄襲
的感覺,因為老師一再提及智慧財產的問題(也許老師是善意的告知)。考完回來馬上請我家老爺後去
查她的資料,果然有這樣一篇,心想:算了,如果因此沒考上,就不用去念了。
等待放榜的日子終於來臨了,珊告訴我:本校同事囊括前三名,當時心裡想:上了就去念
吧!畢竟這一路走來真的花了不少心血,要再重來一次我恐怕沒有那個勇氣。
正式成為研究生,這陣子我借了許多書籍,因為自己知道這些是我平日缺乏的養分,如果不好好吸收,
論文勢必無法順利產生,因此家裡、教室裡有一堆書堆著,供我隨時翻閱,學校鄉圖、市圖我都辦了借
書證,希望能提供自己必要時的參考,然而,有許多時候是囫圇吞棗,因為時間真的有限,加上工作、
家庭的多重壓力,感覺自己很疲憊,也因此口腔潰瘍一直沒辦法癒合,再者班上有幾個小朋友讓我感到
很傷腦筋,因此情緒很容易緊繃,在學校,似乎沒辦法心平氣和面對學生,在家裡有三個青春期的孩子
讓我三不五時要發脾氣,真不知這樣的日子,我何時可以解脫?
日前學校請了傅林統校長到校演講,他正好和珊要研究的李潼是好朋友,即使李潼過世了,也可以去訪
問李太太,這真是意外的收穫。
我要研究鍾肇政所寫的望春風,剛好日前學校也邀請了臺北藝術大學音樂系主任蔡永文教授,在演講
中得知他曾是竹師音樂組的學生,曾受教於楊兆禎老師。這位楊老師正是望春風中鄧雨賢的高足,我希
望能透過訪問楊老師,得知鄧雨賢在芎林公學校教學的情況,奈何蔡教授說:楊老師已經往生。不過他
留下楊老師的兒子-目前也在新竹教育大學音樂系服務的楊佈光教授之電話,這真是一件意外的收穫。當
然聽到楊教授仙逝的消息令人惋惜,畢竟國家又少了一位作育英才的老師。
蔡教授的音樂導賞讓人感受到真誠,他自述自己的家境不好,因此出國留學是公費出去的,在留學期間
長跑美術館,因為有這樣難得進修的機會,豈可浪費在無謂的事上。
在導賞曲目中有一首我一直很喜歡的曲子Memory,我後來才知道他曾在韋伯貓劇中出現,這齣劇
告訴我們要尊重每一個生命,即使他微不足道仍要尊重他。教授一開始提到他留學法國,看到車禍現場
兩位當事人一下車馬上互相道歉,把事情處理後,到路旁互相交換聊起天並成為好朋友,反觀台灣,一
旦出車禍,似乎就要把對方壓到底,彷彿有不共戴天之仇,不同的民族性,果然處理事情的態度和方法
就是不同。
一路走來,生命中總有貴人,不論他是給你掌聲或噓聲,都是讓你前進的動力,無論如何都該感謝他
們!